当前位置: 瘙痒症专科治疗医院 >> 瘙痒症治疗 >> 精彩小说村里有个倔巴头
文/姚启龙
大洪山南边的山脚下,有一个村庄,叫金家湾。这里的方言把村庄叫做——湾。在地图上看,像什么张家湾、李家湾、刘家湾等都是村庄。金家湾居住着37户人家,是一个村民小组,隶属于黄金乡钻石村管辖。小组长名叫金来顺,乡亲们管他叫金队长,过去生产队长管生产组长,队长比组长官大,所以,喊金队长比喊金组长要体面些。在乡亲们心里是这样想的,一开始,金来顺不习惯,后来也就由他去,喊啥都是党和国家最低领导人,因为金来顺下面都是群众了,尽管村民组长是个最小的官,但毕竟是乡亲们选出来的官,他就得为乡亲们服务,为乡亲们操心。
湾里有个五保老头,今年六十四岁,名叫谢忠奎。平日里小孩们都叫他谢大爷,和他年龄差不多的,都喊他“倔巴头”或是“老倔”。谢大爷会点木匠手艺,还是个篾匠,中年人都喊他“倔师傅”。还有人背地里叫他“钟馗”,可见谢大爷的长像实在是不敢恭维。
原本五保户是集中供养,乡里有敬老院,可谢大爷死活不去,说敬老院人多嘴杂,一天到晚闹哄哄的,吵得慌。还说敬老院生活不好,自己在家里,想吃啥就吃啥,不受拘束。金来顺上门做了几次工作,谁想他居然拿了根绳子出来,栓在脖子上要上吊。金来顺便断了送他去敬老院的念想。一日,谢大爷上街去剃头。来到街上,那原先的理发店装修了,门口霓虹灯五彩缤纷,招牌上写着“形象设计”,谢大爷迟疑不定的走进去,理发的师傅他认识,理发师跟他打招呼:“倔师傅,你也来理发呀?”
“老子来剃头。都是乡下人,剃头就是剃头,还叫啥子形象设计,变着法的哄钱!”谢大爷没好气的说到。
“倔师傅,你先坐一会儿,我把这个理好就给你理。”理发师说。
谢大爷的脑壳本身谢顶,也就脑壳四周有头发。坐了有十来分钟,轮到他剃头。洗完头发,坐到理发专业的转椅上。理发师问道:“倔师傅,你理个啥发形呢?”
“给老子剃光头!”谢大爷道。
“好吧!这要剪别的发形,我这手艺也确实有点作难。”理发师笑道。
理发师一边剃头,一边跟谢大爷聊天。谢大爷说:“老子剃头,你要减半收钱,别人是满脑壳的头发,老子的脑壳只有四周有头发。”
理发师笑了笑,狡黠地说道:“倔师傅,你理发应该出双倍的钱。好比你请车拉货,车来了你没得货,是不是该给放空费,加上你脑壳四周理发的费用,正好是双倍的钱嘛!”
谢大爷一下子从理发转椅上站了起来,怒道:“放你妈的屁!老子从来没听说过,剃个头还收放空费的。”
“开个玩笑嘛!你头顶成了平地,寸草不生,我的剃刀走空了,若是收钱,总得有个名堂吧?所以就是放空费。”理发师调笑间,头已经剃好了。
谢大爷站起身,照了照镜子,整个脑壳贼亮。问道:“多少钱?”
“二十块。”理发师道。
“老子上回来剃头,还是五块钱,你这价涨的也太快了吧!”谢大爷十分不满地说道。
“明码标价,童叟无欺。你上次来叫理发店,这回来是形象设计,性质不同。”理发师指着墙上的价格表说道。
“什么都他妈的涨价,就是稻谷、小麦不涨价。稻谷二十年前一块三毛钱一斤,二十年后还是一块三毛钱一斤。小麦二十年前一块一毛八一斤,现在到好,一块一毛二一斤。”谢大爷付了钱,满肚子的牢骚,冲着理发师喷了一通。
第二天,谢大爷清早起床,煮了一碗鸡蛋面条,吃完后手拿镰刀,朝着金家湾南山去了。中午的时候,他扛着一捆竹子回来了。
吃过中饭,谢大爷拿出做篾活的工具,先劈篾,篾弄好了就开始编竹篮。谢大爷加班加点的忙活,终于编出了两个竹篮。谢大爷背着两个竹篮上街去卖,街上行人如织。谢大爷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,把两个竹篮并排放在地上,就蹲在一边等人来买。没多大一会儿,一个开着拖拉机的小伙子,停下拖拉机走过来。
“大爷,这竹篮多少钱一个?”小伙子问道。
谢大爷想了想,剃个光头就要二十块,这起码也要四十块钱一个,于是,他张嘴就说:“四十块钱一个。”
小伙子看他是个老人,说道:“两个竹篮五十块,卖不卖?我前天在街上买了两个,都是二十块一个。”
谢大爷心里盘算着,人家理发店变成了“形象设计”才涨的价,这大街上怎么变,看来涨价是涨不成了。不过,还多卖十块钱呢!“五十就五十,卖了。”谢大爷道。
小伙子掏出五十块钱,递给了他,将两个竹篮往拖厢里一扔,转身开着拖拉机走了。
谢大爷也空着两手回家了,到了湾里,乡亲们问:“卖了?”
“卖了。”
“多少钱一个?”
“四十块一个。”谢大爷答道,然后,洋洋得意的走了。
谢大爷的父亲是建国初期的老党员,大跃进时代就担任大队党支部书记,带领群众修建了不少的水库工程,后来又花了三年的时间,修通了全大队的环状公路,改变了交通条件,在群众中口碑好,威信高。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,谢老书记患胃癌,不治去世,临终前,他向党组织提出了一个请求,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到部队去当兵。谢书记的老伴死的早,那些年只顾着工作,对儿子照顾少,自己死后,儿子一个人孤苦伶仃,送到部队可以锻炼一下,如果他是个人才,也有用武之地。组织上答应了谢老书记的请求,老书记去世后,党组织保送谢忠奎入伍当了兵,那年,他十七岁。
谢忠奎背着背包上了新兵专列,后来又改乘军车,经过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,终于来到了新兵训练基地。三个月的新兵训练,谢忠奎的表现,只能让谢老书记的在天之灵失望了。谢忠奎被分配到军区独立一师的后勤猪场养猪。谢忠奎当兵三年,除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摸过枪,剩下两年零九个月时间,就是喂猪、扫猪圈,他在部队见过的最大首长,一个是老班长,一个是连队司务长,直到复原回家。
谢忠奎复原回到家,房子还是他临走上的锁,门口已经长满了荒草。生产队长安排了几个劳力,帮他把房子检修了一下,门口的场地清扫了一遍,这让谢忠奎的家多了几分人气。
谢忠奎休息了半个月,然后,就开始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,那时候,尽管是大集体,实行工分制,但也是同工同酬,多劳多得。谢忠奎干农活是个外行,加上手太慢,显得格格不入。
每年的“三夏”生产活路最忙,也是最能抢工分的时候,一个劳力每天能争30分。那天,队长安排插秧,谢忠奎吃了早饭,就挑着筐子和秧马下了田,上午薅了半天秧,下午一直插到太阳落,二分田没有插完。按照生产队里的分值,插一分田的秧记三分,谢忠奎一天才争了不到6分。队长哭笑不得,只好让他去出长年工。
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,每年冬季都要搞农田基本建设,大多是修水库、开渠道、修公路之类的工程。大兵团下马之后,工程尾巴,就需要少量的人工劳力。于是,公社就成立一个工程指挥部,每个大队上五、六十个劳力,由一个大队干部带班,住在工程指挥部。由工程指挥长统一安排,长年搞工程,工分在生产队按同等劳力靠记,这就是长年工。
大集体时间好混,一晃就到了年,农村实行年产承包责任制,金家湾土地宽阔,谢忠奎分了六亩二分地。本来金家湾劳力平均三亩二分地,人头一亩口粮田,单身汉以后结婚,要添人多给一亩,复原退武军人照顾一亩地,谢忠奎就有了六亩二分责任田。怎奈谢忠奎不会种地,又没有其他谋生技能,头两年硬着头皮自己种,田都荒了。没办法,就租给别人种,每年每亩田给三百斤稻谷,谢忠奎粮食有吃的,就是没钱花。到了年底,民政救济金下来了,生产队长考虑谢忠奎的情况,给他救济了80块钱过年。谢忠奎拿了救济的钱,立马上街去买了一身衣服,剩下的就办年货,买吃的,最后分文不剩。
过了年之后,谢忠奎闲在家没事,以前农田没有用完的半包碳酸氢铵,放在墙角那儿,气味有点刺鼻,他提起化肥袋往外走,在走廊里面靠墙的地方放下来。他胳膊瘙痒的皮肤无意中接触到了碳酸氢铵,一股冰凉的感觉立马止住了皮肤的瘙痒。这让谢忠奎惊喜万分,要发财了!他心里想着。
接下来他又进行试验,将碳酸氢铵化成水,擦洗瘙痒的皮肤,浓度大了,皮肤有点疼,浓度小了又不管用。谢忠奎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,在家做了几百次的试验,终于研制成功了“止痒水”。之后,按照浓度的大小,开发出系列“止痒水”,他还跑到大队卫生室,要了几十个空葡萄糖吊瓶。回家后用水冲洗干净,灌装已经配制好的碳酸氢铵溶液,再找来白纸,写上:止痒水一号,止痒水二号……止痒水十号。
一天后,谢忠奎背着止痒水上街去卖。来到街上,找了个稍微热闹点的地方,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块红布摊在地上,又找了几块乱砖头压住四个角,再拿出来十瓶止痒水,一字摆开,放在红布上。刚摆放好,便引过来不少人围观。谢忠奎见有人来看,心中暗喜。大声吆喝起来:“祖传秘方,专治各种皮肤瘙痒症。不止痒不要钱,有皮肤瘙痒的朋友不妨来试试!”
“来啊!祖传秘方,专治皮肤瘙痒,一擦就灵。来呀!走过路过不要错过,专治皮肤瘙痒。”谢忠奎高声喊着。
一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老头,走过来掀起衣裳,露出肚子上的一块牛皮癣,已经挠出血了。谢忠奎看了看,拿出来一团药棉,沾上止痒水,给老头擦起来,立马不痒了。老头高兴的喊起来:“神了,真的不痒了!”
谢忠奎听老头一说,便来劲了,“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,绝对错不了。随痒随擦,十天包治。”他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空瓶,给老头倒了半瓶止痒水,盖上盖子递给他。老头接过药瓶问道:“医生,这药多少钱?”
“八块钱。”谢忠奎答道。
老头付了钱,满意的离开了。老头走后,又有几个人过来治疗皮肤瘙痒,谢忠奎还是一个人八块,现治现走。忙完,看看没有人来了,天也快晌午了,谢忠奎也收摊回家。半天赚了48块钱,是个发财的路啊!谢忠奎心里想着。
回到家里,谢忠奎炒了两个菜,倒了杯酒喝了起来。一杯白干下肚,勾起了他的酒瘾,感觉意犹未尽,便又倒上了一杯。如此三杯老酒,竟然飘飘欲仙。谢忠奎借着酒意睡了过去,一觉醒来,早已日落西山。
一夜无话,早上起床,谢忠奎把昨晚上的剩菜剩饭放到锅里,加了一大碗水,烧开后用面粉勾兑搅成糊状,煮熟了就开吃。这种方法做出来的叫汤饭,既节约了粮食,又杜绝了浪费,而且味道还很美。谢忠奎“呼呼啦啦”吃了两碗,抹抹嘴巴,拍拍肚皮,打着饱嗝,背上装止痒水的袋子,出了金家湾。在公路边等早班车,去黄金乡街上卖药。
那时,已经撤社建乡了,黄金人民公社改成了黄金乡人民政府。谢忠奎花了两块钱,坐早班车来到黄金乡街上,在昨天摆摊的地方放下袋子,掏出红布摊在地上,摆好药瓶子便吆喝起来:“哎!祖传秘方专治皮肤瘙痒。”
他正吆喝的起劲,就看到七、八个身穿不同制服,头戴大盖帽的人走过来。他们来到谢忠奎面前,其中一人拿出工作证在谢忠奎眼前亮了一下,说道:“我们是黄金乡公安、工商、税务综合执法检查组,请你出示营业执照、身份证、所售药品合格证等文件。”
谢忠奎傻眼了,他怯怯的说:“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,配合调查。”那位执法检查的干部说。
其他的执法人员,将谢忠奎的地摊物品收了起来。带着谢忠奎来到联合执法检查办公室。经过多方调查核实,谢忠奎涉嫌无证经营、制售假药等,最终被依法行政拘留,关进了派出所的号房。
第五天,钻石村治保主任接到派出所通知,治保主任去派出所把谢忠奎领回村,在村办公室里,治保主任对谢忠奎说道:“忠奎呀,你这回可是给村里装了大脸啦!原本今年能被评为综合治理先进单位,这下泡汤了。我的三百块奖金也没啦!你回家去吧,以后,老老实实做人,别搞些歪门邪道,害人。”
谢忠奎回到家里,出了一口长气,道:“唉!真他妈被火。”
从那以后,他断了研究制药的念头。这年秋天,稻谷收完之后,谢忠奎只留了三百斤口粮,剩下的都卖了,拿着卖稻谷的钱,他买了一套做篾活的工具,又到南山去砍了一捆竹子,扛回家后,便开始学做篾匠活,反正金家湾南山里有的是竹子。
谢忠奎从秋到冬,三个月过去了,总算是学会了编竹篮,其他的就学不会了。他愁得直掉头发,最后秃顶了。
眼看春节就到了,谢忠奎想到了民政救济,村里救济的太少,干脆直接找乡里去。主意打定,第二天一早,他找出一条复原时的军服裤子,已经破烂不堪,勉强穿上。又找出那件又脏又破,棉花都露在外面的军棉袄穿上,没有扣子,他找了根草绳扎在腰间,到公路上坐班车去了黄金乡政府。
谢忠奎下了班车,直接往乡政府走去,正赶上几辆小轿车开进乡政府,那是县里来黄金乡年底考核的专班,黄金乡的书记、镇长都在乡政府门口迎接。谢忠奎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嘴里高喊着:“青天大老爷们,我要吃饭,我要活命!”
县里来的考核专班负责人站在那里,不知道黄金乡这是唱的哪一出。黄金乡的书记、乡长被谢忠奎这一闹,措手不及,忙着叫其他干部上前拉开他,谁知道谢忠奎力气挺大,几个干部都拉不走。谢忠奎还大声的哭喊:“共产党领导,不准饿死人。我要吃饭,我要活命,我当过兵,守过边防,你们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看到这里,县里来的考核专班负责人走了过去,他对谢忠奎说道:“我是县委派来的,你有什么事先站起来说,我会尽力给你解决。”
书记、乡长气得七窍生烟,却又不好发作,安排了一名干部陪同县里的领导,带着谢忠奎到一个办公室,详细的询问他的情况,并通知钻石村来一名村干部,把谢忠奎接回去。
县委考核专班负责人,听起了随行干部的汇报,严肃的说道:“谢忠奎的问题,值得我们基层干部深思,一个复原退伍军人,如此的落魄,甚至到了难于活命的地步,但凡有点出路,他会到乡政府哭天喊地下跪吗?”
他看了在坐的书记、乡长和其他干部一眼,接着说道:“据说他的父亲是一位建国初期的老党员,大跃进时代的老支部书记,为党奋斗了一辈子,做了大量的工作,群众口碑很好。他在临终前把唯一的儿子托付给组织。几十年来,我们的基层干部给了他多少关心,大家扪心自问。”
县委考核专班负责人说完话,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,放在会议桌上,“临行我也没带多的钱,这两百块钱算我的捐款。我也知道乡镇财政困难,但春节来临,对于群众的生活,困难户的救济刻不容缓,能变通的要变通,能组织群众自救的,要积极组织。”
黄金乡的书记、乡长听完这番话,惭愧的表示,马上着手解决。
谢忠奎回去的时候,乡镇府给他救济了一百斤大米,一壶食用油,二十斤猪肉,还给了好几套衣服,来接他的村干部成了搬运工。
春节过后,谢忠奎被安排到黄金乡家具厂上班。跟着一个木工师傅学做木工活,家具厂是乡镇企业,效益也不景气。谢忠奎在那里干了两年,家具厂破产倒闭,谢忠奎又回到了钻石村金家湾老家里。唯一的收获,是学了一点木匠手艺。金家湾北边有一条小河,名叫香樟河,河的上游是一座水库,叫香樟河水库。水库是谢忠奎父亲时代修的,库容有万立方米,灌溉面积多亩。灌区有三个村民小组,金家湾也在其中。
谢忠奎回来后。村里就安排他到香樟河水库护渠道,这一干就是十年。年,谢忠奎六十岁了,按政策享受五保,成了五保老人,也就不再护渠了,闲下来,有时帮乡里乡亲们修修桌椅,做点木活,也不要钱尽点义务。谢忠奎也随着年龄的增长,变成了谢大爷。
金家湾自从金来顺当了村民组长之后,村容村貌改变很大,首先是跑到乡里、县里要项目,争取资金扶持,把县里、乡里领导请到村里来指导,就这样不停的跑,不停的要,泥巴路变成了水泥路,而且直接与省道相通。金家湾统一规划建房,一张图纸整齐划一。文化广场,太阳能路灯,村庄绿化等都成了样板示范村庄。
夏秋之交,阴雨连绵。这天夜里大雨倾盆,直到鸡叫三遍时,雨才渐渐停下来。天亮后,不知是谁说香樟河水库泄洪了,接着,大家都跑到香樟河边看涨水。由于香樟河水库溢洪道拦网被冲断,不少的鱼从溢洪道冲出来,河边有不少人用抄网捞到鱼了,都是十几斤的花鲶。谢大爷也来到河边凑热闹,河里白浪滔天,水流湍急。湾里的一个叫海涛的男孩,有十二、三岁,也手拿一个抄网,在河边捞鱼,一不小心,海涛滑入河中,眨眼间被冲出一丈多远,谢大爷大声呼喊:“快来救命啦!海涛掉河里了。”
他边喊边跟着往下游跑,可人们望着那滚滚的洪水,谁也不敢下。眼看海涛就要被冲远了,谢大爷不再等了,他一纵身跳入河中,朝着海涛游去,抓住了海涛的手,奋力往河边推,怎奈洪水越来越大,谢大爷尽最大的力量将海涛顶到河边,岸上的人伸过来一个抄网,海涛抓住抄网,岸上的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海涛拉上了岸,再看河里,早已没有了谢大爷的影子。乡亲们沿着河边寻找,却没有找到谢大爷。
一天后,乡亲们在下游三公里的一座漫水桥那儿,找到了谢大爷尸体,将谢大爷捞上来,运回家。金来顺去街上买了寿材、寿衣,给谢大爷收殓入棺。乡亲们把谢大爷安葬在金家湾南山,让那满山的瘦竹跟他做伴。
END编辑:杨晓云张代芳
责任编辑:丁心琴
编审:余媛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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